森知导读:最爱老爸送她的座右铭:欲速则不达。这句话适用于演戏,同样也适用于做人。 ——www.025xl.com
她曾经因为嗓音沙哑做不到完美发声而黯然落泪,最终却靠一段台词打动评委,顺利考取空政文工团; 她曾经因为紧张过度而被对手演员批评不会演戏,几年后却一举夺得金鹰电视节优秀女演员奖; 她曾经因为放不开手脚去表演而苦恼,如今却包揽了邻家女孩儿、军中之花和盛唐贵妃等类型迥异的角色。 殷桃说,最爱老爸送她的座右铭:欲速则不达。这句话适用于演戏,同样也适用于做人。
表演就是一场认真的游戏
《青年心理》:考进重庆艺校是你第一次正式接触表演吗? 殷桃:是的。那会儿年纪还小,跟所有女孩子一样,特别注意形象,所以总是放不开手脚去演戏。但是,凡是学表演的人都知道,表演的第一堂课就是解放天性,把你内心深处所有的顾虑都打消,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中去。这是一个过程,不是上一两次课就能解决的。我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适应,学会放开手脚去演戏的。
《青年心理》:能说说具体过程吗? 殷桃:举几个印象深刻的例子吧。有一次老师让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然后全班同学都围着我看,足足看了三十秒。这短短半分钟在我感觉比半年还长。还有一回,课堂上进行“鬼脸传递”,老师就让一个男生演傻子,我们也得学他流哈拉子,做各种丑态,就算不愿意也得当众演出来。就是这样一点点磨炼,最后才能突破心理上的束缚,让自己融入每一个角色中去。
《青年心理》:据说在拍《历史的天空》时被张丰毅用了“激将法”,有这回事吗? 殷桃:当时我刚毕业,表演时很紧张,发挥不出来。张丰毅老师说:“我和你们军艺的人合作好几次了,没有一个会演戏的。”我当时就不干了,自己丢脸也就罢了,怎么能丢学校的脸呢?!而且关键问题是,我知道自己不是这样一个水平,毛病就出在过不了心理关。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可能更差了,那就干脆放开手脚去演吧。而且我告诉自己,这是每个新人都要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我慢慢地就发挥好了。
《青年心理》:对于过去的表演,有没有感觉欠缺的地方? 殷桃:肯定有的,每个角色都有继续改进的空间。就拿《历史的天空》来说吧,那是我毕业后拍的第一部戏,现在看表演比较青涩,对台词的处理也有欠缺。但是换个角度,这种青涩的感觉可能恰恰比较适合那个角色。所以一切都是相对而谈,过去的事情就不必介怀。
《青年心理》: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做演员了,想干什么? 殷桃:开个幼儿园,自己当园长。可能听起来有点儿天马行空,但在我看来,做幼儿园老师跟做演员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幼儿园老师每天都陪孩子玩儿,做游戏。其实演戏也是在玩儿,很认真地在做游戏。而且两者都要全身心地投入,享受其中。
像对待眼睛一样对待角色
《青年心理》:新剧《鹰隼大队》中你又一次饰演军人。有人说,你成功演绎了这么多军人形象,跟你自己当兵有关系。你怎么看? 殷桃:坦率地讲,我认为自己军人的身份只是给了我一些素材,比如《鹰隼大队》讲的是空军的故事,而我自己身为空军的一员,自然可以更方便地获得素材。但是,这跟我饰演的军人是否成功、有没有兵味儿,并没有直接关系。 比如我要演战争戏,但我怎么可能回到战争年代去体验呢?最重要的还是了解这个角色的定位,分析她的内心,然后去演绎她。我看到一些战争戏里的女演员,那边打着仗呢,她这边还抹着睫毛膏,涂着很亮的唇彩,我觉得这首先就不对,没有职业道德。你没有尊重你的角色,那么观众自然也就不会接受你、尊重你的表演。
《青年心理》:演员永远是服务于戏的,而不是为了让自己漂亮。 殷桃:是的。我首先得尊重我的角色,尊重我的观众。我经常演一些先烈,演一些默默奉献的人,我都希望拿出一颗最真挚的心来对待他们。比如《在那遥远的地方》,我最初接这部戏的初衷特别简单,因为我曾经看到过边防军人怎样生活,做着怎样的奉献,深受感动。就算我不是个军人,我也要演。带着这样的情感去表演,观众自然就会被打动。
《青年心理》:听说你演戏时特别较真? 殷桃:很多导演说,我对自己的角色就像对眼睛一样。比如说有些地方可以得过且过,或者拍得有点儿糙,我是坚绝不能允许的,我一定要较这个真。生活中我特别随意,但在表演上却截然相反,我认为这是对工作的尊重。
《青年心理》:每个演员都希望自己大红大紫,你是如何看待的? 殷桃:首先这个假设不成立,并非每个人都如此希望,或者说,并不是每个人的希望都那么强烈。 有人想让自己大红大紫,最终也是为了活得更好吧?衣食无忧,这是生存的基础,然后是对快乐的追求。我已经解决了衣食问题,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快乐,那么是否大红大紫对我来说影响就不大了。能红当然好,不红也OK。
接纳并享受当下的生活
《青年心理》:你觉得自己是个自我主张很强的人吗? 殷桃:看哪方面,在表演上肯定是。可能演员大部分都挺自我,因为有主见是必须的。比如你选择什么样的角色,你对一部戏的认知以及应该怎样去演,这些都必须有自己的主意。导演可以引领你、指导你,但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的理解和把握去诠释这个角色。如果人家说东你就往东,人家说西你又往西,那么角色就没魂,你的戏也没法演了。
《青年心理》:那么在生活中呢? 殷桃:生活中我是个再随意不过的人,怎么着都成,吃什么、去哪儿玩儿,都可以听朋友的。我现在回重庆跟同学聚会,大家都说我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穿一身休闲装,趿着双大拖鞋就出门了,跟他们一起去吃大排档。 我觉得一定要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作为公众人物,出席正式场合当然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这是对职业和他人的尊重。但如果生活中也这样端着,非把自己累死不可。
《青年心理》:你曾说,对你来说最奢侈的事是做一个家庭主妇? 殷桃:目前是这样的,因为我一直在拍戏,很少能享受到家庭的氛围,这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可能普通的职场女性,她们每天都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于是就期待见识不一样的世界,不用每天下班回家做饭洗衣服。但我正好相反,期待安稳平静的生活,每天按点下班回家做饭吃,然后洗洗碗,遛遛狗,看会儿电视就睡觉。我觉得特美好。 当然,有时我也会想,如果真的让我过这样的生活,久了肯定也会厌烦。你看,人就是这样,这山望着那山高。还是应该接受生活的安排,经历其中的每一件事,并且享受它。
《青年心理》:你觉得自己是悲观主义者还是乐观主义者? 殷桃:总的来说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我会居安思危。我不会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得很悲惨,我会给它一个美好的设想,但是,如果发生了不好的状况,我也会去应对。那时我一般会问自己: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的?然后再想想:我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如果能,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么想了,你会发现,很少有过不去的坎,于是就又乐观了。
《青年心理》:你对未来有什么设想? 殷桃:我不是一个有具体理想的人,我不会把精力花在想今年我要得什么奖,明年要达到什么目的。其实,除了演戏,在其他很多事情上我都比较弱智,也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琢磨。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越来越好,我当然也是,只不过我没有像别人那样设计得很具体而已。(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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