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1/7/10 22:51:50 热 ★★★ |
性的禁忌:性是一种本能的需要,但有时它也可以体现一个人的“尊严”与“人格”。如果一个人的自负是来自于塑造一个完美无缺的自己,那么在性的态度上就会因此变得“上纲上线”。有时,他会逃避性,恐惧性,害怕被其“玷污”,所以他无法原谅自己会有手淫、一夜情,及其它与性有关的想法及行为,因为这有违他“纯洁”的形象。有时,他也会恐惧婚前性行为或与一个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未来的人发生关系,因为这有违他圣人般的“道德感”;有时,他会极为忠诚,不是因为爱对方,而是他不能触犯他内心中的“法律”,所以在忠诚背后依然隐藏着自私的心,依然是为了忠诚而“忠诚”,当他触犯了其内在“法律”的时候就无法原谅自己。一位女性患者因为一次婚外性行为而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近十年。一开始她表现为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但后来演变为,是保守秘密,还是告诉老公的内心冲突之中。她谈到,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会因为写错了一个字,而把整页纸撕掉的行为,但这次是人生写错了“字”,她却不知道如何撕掉“这一页”。一次婚外性行为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困扰,其实不在于事件本身,而在于她对自己的要求,或者说她的行为仅仅是违反了她内在的“法律”,违反了其高尚的“道德观”。从中我们可以发现,这时的“性”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性,而成了一种维系理想化自我的手段——通过性的“忠诚”来维系自负,通过性的“纯洁”来找到高人一等的感觉。她纠结是否要告诉老公,其实隐藏着两种神经症需要之间的冲突:一种是通过“诚实”来洗刷污点;一种是不能伤害他人的崇高“道德感”。虽然“诚实”可以弥补她的污点,但这种“诚实”又会伤害老公,她不能同时满足这两种需要,所以一直纠结,最终陷入到抑郁与强迫之中。 生命的意义:用性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当性成为一个人能力的证明,生命的意义的时候,就会严重影响一个人的性能力。因为,此时的性已经肩负起本不该它来承担的责任,它已经不堪重负。欧文•亚罗姆的著作《爱情的刽子手》“寻找梦的主人”的章节中,就介绍了一位因为性问题而来做治疗的患者马文。退休后他的性能力就出现了问题,在后续的分析中发现:因为童年父亲被排斥,身为老幺的马文成了母亲的“伴侣”——他必须陪伴母亲出席所有的社交场合。他和母亲的关系太独占,太亲密,亲近的时间维系太长,所以为马文的异性关系埋下了俄狄浦斯情节的种子。后来,他把是否被异性接受当成自己价值的来源与存在的根基,无意识中把妻子当成了女神,而性就成了安抚她的手段,同时性也成了和“女神”合二为一的途径。因此,他特别喜欢口交,当他陷入惊慌时,口交成了他的良药,就好像他成了她的一部分。所以性已经成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他的存在与否就取决于是否能与这个女人合而为一。难怪性会变得那么艰难,性理应是表达爱意、愉悦的事,而不是用来避开危险。所以这时的性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性,而成了免于恐惧,寻找自我价值,面对死亡的“法宝”。“性若变成这种定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肯定会有障碍”亚罗姆说。 当然,性的作用不仅仅是上面谈到的几点,因为一个人神经症的需要,性的功能已经不仅仅是本能需要的满足,其功能往往被夸大,不仅用来释放性紧张,而且也释放了多种非性的精神紧张。 从中我们会发现,爱与性的困难仅仅是患者所有神经症障碍的一种表现而已,有多少种神经症的需求,就有多少种被扭曲的爱与性的形式。当爱与性成为一种达成神经症需要的手段的时候,它们就已经不再是它们本身了。只有停止自我的战争,只有放弃对理想化自我的追求,才能回归真我,才能找回真正的爱与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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