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杂志调查中,60.8%的男性和47.9%的女性受访者表示“经历过或渴望婚外恋”,41.4%的男性和46.5%的女性受访者表示“怀疑或曾经怀疑配偶发生婚外恋”。“婚姻本来就不是人性的产物,作为制度,它和人性中的很多东西是相悖的”。著名作家王海鸰如是说。
罗素发现一个奇怪的结论:愈文明的人,似乎愈不能和一个伴侣有永久的幸福。除非主张婚姻不可解除,从而消除了婚姻之外的一切极具诱惑的想象,或者,社会上少有未婚的女子,并且丈夫少有会见体面女子的机会。
在制度与人性的龃龉间,柏拉图与苏格拉底之间这场著名的对话或许能为在婚姻中寻找幸福的人们以启发: 柏拉图有一天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叫他到麦田走一次,不许回头。
在途中要摘一棵最大最好的麦穗,但只可以摘一次。柏拉图原以为很容易 ,但最后,他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归,原因是:看到了很不错的,却不知是不是最好的,就没有摘,当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好的麦穗,早就错过了。于是,什么也摘不到。苏格拉底告诉他:这就是爱情。
之后又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婚姻?苏格拉底叫他到树林走一次,不许回头,然后,在途中取一棵最好用的树材,而且只可以取一次。柏拉图于是又照着老师的话去做。半天之后,他拖了一棵不算最好也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苏格拉底问:“这就是最好的树材吗?” 柏拉图回答:因为只可以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又发现时间、体力已经快不够用了,而且害怕空手而归,因此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就拿回来了。苏格拉底说:这就是婚姻。
还有一次,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幸福?苏格拉底让他穿越一片田野,去摘一朵最美丽的花,仍然是不能走回头路,而且你只能摘一次。许久之后,柏拉图捧回一朵比较美丽的花,苏格拉底问他:这就是最美丽的花了?柏拉图说:我摘下了它时,认定了它是最美丽的,虽然,之后我又看见了很多很美丽的花,但我依然坚持我摘的这朵是最美的。苏格拉底最后对他说:这就是幸福。
将近60年前,新中国第一部婚姻法诞生,规定了一夫一妻制以及婚姻自由;将近30年年前,第一次修改后的《婚姻法》,放宽了离婚条件,并将计划生育写入法律;新千年以后,《婚姻法修正案》规定,同居不再非法,但禁止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中国人离婚也再不需要审查期和介绍信。中国成为了世界上离婚最自由的国家之一。
自建国前的包办婚姻,到后来的婚恋自由;自改革开放前的严格限制离婚,到现在的离婚充分自由;自单一模式的婚姻选择到多元化的社会宽容下的选择自由,在这60年的时间里,我们对待婚姻的态度发生了最深刻的改变,而我们的婚姻制度也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婚姻从来就不是人性的产物,它必须符合人性,但它也必须抑制人性里最阴暗的一面。 在制度与人性的龃龉间,强调自己责任成为婚姻立法的最后选择。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实现自我的负责。
1949-1957:婚姻革命 “《婚姻法》是有关一切男女利害的、普遍性仅次于宪法的国家的根本大法之一”,这是毛泽东在建国之初曾经说过的话。1950年5月1日,当《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作为新中国第一部基本法付诸实施的时候,这句话成了最好的脚注。 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最初几年里,这部政治色彩颇浓而革命意义极大的《婚姻法》为中国人的婚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和一夫一妻制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了下来。
与男女平等相比,婚姻自由显然来得更加艰难。在《婚姻法》颁布的最初几年,中国父母们曾对新民主主义婚姻制度允许子女自主婚姻的规定普遍感到不满,而在广大农村地区,抱怨“制定《婚姻法》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糊涂了”的老人也绝非少数。于是,包办如故,买卖依旧,“中央贯彻婚姻法运动委员会”1953年发布的一份调查甚至显示,当时全国每年因要求离婚而遭虐杀的妇女竟有七、八万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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